唏嘘Gy在路上

麦当劳叔叔,你还是那个叔叔吗?

过了一个惬意的周末,略有朝气的往地铁涌,站定后习惯性掏出手机,类似翻阅醒晨早报一样刷着微博。这一刷,倒了胃口,满屏都是麦当劳肯德基供应商的新闻。

麦乐鸡、各类汉堡、鸡腿鸡胸,这些熟悉而又亲切的东西,特别是陪伴我在长沙度过许多个缺肉生涯的奥尔良鸡翅,一个个划过脑门,转瞬又一个个变成过期鸡肉、发臭牛肉往我脸上砸来。我真以为自己只是在床上做了一个噩梦。

同事中有个五碗妹,每天中午言必提麦当劳,被不少人视为90脑残族。似乎在大家印记里,洋快餐等同垃圾食品这几乎是不可推翻的事实。食品质量屡屡被爆光,加上今天这条,不多也不少了。

我在想,从什么时候开始,麦当劳叔叔变了。原来的麦当劳叔叔是什么样的?在90年代,它的地位就是现在的小孩着迷的喜羊羊。那个时候,TVB,ATV,卫视中文台,满满都是开心儿童餐广告。有麦乐鸡、有薯条、有可乐,还有送玩具,怎么不疯狂!更是因为我们有钱也买不到。

一直到1993年,麦当劳在广州的第一家餐厅开了(这是大了才知道的)。那个时候对于生活在汕头的我们来说,毫无意义,我们相信,麦当劳叔叔是香港人跟台湾人才有的。93年我叔大学毕业分配在广东台,我爸去了趟广州帮他打理一些事。回来的时候,带回了一大袋东西。满满的都是麦当劳,各式汉堡与薯条。

我后来常常想像这样的场面,我爸在麦当劳的柜台前,看着花花绿绿的菜单听着麦当劳小姐像机关枪一样的语速差点晕掉,冷静个三秒,淡淡的一句:“一样来两个。”麦当劳小姐或许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下单,犹豫个三秒,依旧问了:“打包还是这里吃 呢?"  "打包。”

于是这堆东西就跟着我爸坐了十几个小时大巴,从省城一路到了汕头。面对这堆东西的时候,也难为了即使是拥有几十年烹饪经验的爷爷。不管怎样,先拿去蒸熟了吃,连着薯条,一包包倒一起,蒸个十几分钟上桌。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拿了一个麦香鱼,咬了一口就吐掉了,酸的。虽然我妈一再解释那是调味品,不是变质,但我再也没有欲望吃这滋味奇怪的包了。特别是薯条,蒸了后的薯条软趴趴,吃下去索然无味,大家都在感叹外国人口味奇特。老爸从省城带回的稀罕物,受冷遇了。但这个经历,让我见到了不一样的老爸,我们怕他的严苛,但深沉的爱依旧在。

再后来看广告,我们也不稀罕那汉堡薯条了,印象里,就是酸的,菜是生的,好难吃。稀罕的是那些玩具,麦当劳叔叔,汉堡神偷等。隔断时间,深圳的亲戚辗转从香港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些。在那个年代,那真的是非常值得炫耀的玩具了。

再后来,汕头也开了麦当劳,人山人海。再后来,我们出来读书了,发现哪里的麦当劳都是人山人海。我发觉有个很奇怪的现象,很多人年龄一长,就不那么爱麦当劳肯德基了,即使它不垃圾,也没有那么多问题曝光,不爱就是不爱了。就跟看动画片一样,过了那个年龄,不爱就是不爱了。但你会记得它,因为它真真切切满足过你非物质的需要,它已经成为了一个放进每个人自己人生博物馆的东西了。

以前在人民北上班,出地铁总要经过麦当劳,每天都要看见麦当劳叔叔坐在凳子上,热情的招呼我们过去坐。麦当劳叔叔希望城市里的穷忙族都可以到他家歇息,看似充满善意的动机,在现实面前,总感觉可笑。

麦当劳叔叔,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叔叔吗?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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